聂昙烟为了和段绍桉在一起放弃了锦衣玉食的生活,苦守寒窑数载,服侍公婆、照顾弟妹,好不容易熬到他衣锦还乡,却得知他即将迎娶晏丞相的掌上明珠。四月初六,晏五姑娘被一顶大红花轿抬进了门,而聂昙烟却在锣鼓喧天声中香消玉殒,被一卷草席丢出了段家。不料再次睁开眼时,她发现自己叫晏红昭。聂昙烟:妹想到吧,还是我!...
经典之作《寒门主母:重生后她只想守寡》,热血开启!主人公有聂昙烟段绍桉,是作者大大伍柒倾力所打造的一篇好书,小说主线剧情为: 褚茂依照晏红昭的吩咐将人送去了冰窖里,然后才去向晏红昭复命:“果如小姐所料,那井中的确有一名女尸。”……
她微微垂下头,压低声音同黧渊道:“烦劳你往聂家去一趟,看大夫怎么说。若只是身体虚弱,便多备些补品给他们送去。”
黧渊若有所觉地看了她一眼:“好。”
段绍桉转身准备进门,却见晏红昭正站在不远处,心里不由得一紧,赶忙上前:“红昭!你怎么来了?”
晏红昭抬首,不该在他面前流露的神色早已藏好,说:“我恐有人无事生非,怕你应付不来。”
“无碍,已经打发走了。”段绍桉不知晏红昭来了多久,又听去了多少,怕她因此与他生出什么芥蒂,他便又说:“不过,这事我还是要与你细细说明缘由,免生误会。”
“误会?”晏红昭语气玩味。
“是,我与那聂昙烟之间并无情愫,当日之所以答应娶她,不过是瞧她可怜,想给她一席之地容身。”
“你人还怪好的嘞。”
段绍桉觉得她这话怪怪的,却又说不上具体哪里不对,索性自顾自地继续道:“后来遇见了你,我便打算回来同她把话讲清楚,不想她品行不端,自己走了弯路。”
“唉……”他似是惋惜地叹了口气:“她自小被家里人丢弃在庙里不闻不问,无人教导她礼义廉耻,听娘说,她还曾蓄意勾引绍棕,我顾及着聂家的颜面,方才当着众人并未提及。”
话落,就见晏红昭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。
她的眼睛生得极美,媚而不妖,眼波流转间,风情万种。被她这样专注地望着,原该是一件美事,可不知为何,段绍桉心底莫名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,仿佛自己被她看穿了似的。
“怎、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。”晏红昭收回视线,语气幽幽:“只是忽然想起我们家吠云了。”
“嗯?”他不解。
“认识的人越多,我就越喜欢狗。”
段绍桉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。他说不出哪里怪,但就是觉得怪。
两人一边说着话,一边往回走。
晏红昭说自己也是头次到这个宅子来,想转转,段绍桉原本想说爹娘还在等着她去敬茶,但又恐惹她不快,只得依从。
慢慢悠悠地将宅子逛了个遍,经过后角门那里时,晏红昭看着一处院门紧闭的住处问:“这里是何人在住?”
“没人住,空着的。”
晏红昭没说什么,直接走了进去。
院中花木欣荣,草色浓绿,只是地方小了点,而且位置过于偏僻,不远处便是下人院了。
行至房中,只见陈设简陋,全无一个玩器摆件,就只外间靠墙放着一套黄花木的桌椅。至次间有一张圆桌,上面蒙着一块烟青色的桌布,表面已经磨得很粗糙了。
里间摆着一张床,一方妆台,上面一个土定窑瓶中插着几支月季,已经枯萎了,干巴巴地立在那,风一吹,枯败的花瓣纷纷散落。
一侧的墙壁上挂着一把琵琶,琴头嵌着一块由白玉雕琢而成的海棠花,琴背莹润光滑,覆手是祥云的样式,十分精巧别致。
晏红昭的手轻轻抚过,静思往事,如在目底。
这琵琶音色清亮,空灵悦耳,故此名为“碎玉”,是她从前在庙里静修时,教她琵琶的师父赠与她的。
在段家的这几年,她就是靠着这把琵琶养活他们一家老小的。
段绍桉见了这琵琶,显然也是想起了什么,欲盖弥彰地说:“这怎么还有把琵琶?多半是上个家主遗落的吧。”
“管它是谁的,如今在我的地界就是我的!”晏红昭说完,转身便走:“绿阑,带回去。”
“是。”
从这处小院出来,晏红昭才终于和段绍桉去了段邺和蒋氏住的沉香苑。那是整个宅子最大的一处院落,一步一景,古朴雅致。
一路进院,晏红昭见屋前种着一棵槐树,如今正值槐花盛开的时节,白花花的,远远望去,如雪落枝头,美不胜收。
她抬眸望着,颊边笑意盈盈:“这院子好,叫人好好收拾着,日后我爹娘来看我时也好住得舒坦。”
段绍桉神色一滞,忙说:“可、可爹娘他们已经住进来了。”
闻言,晏红昭脸上的笑容蓦地消失,目光凉飕飕地扫向他:“那就让他们搬出去啊。”
那语气仿佛在说:这还要我教你?